1999年,蓝裕文化进入酒庄设计行业,持续打造了张裕烟台卡斯特酒庄、张裕爱斐堡酒庄、新疆沙地酒庄、湖北彭阁莱酒庄、张裕西安瑞纳城堡酒庄等一系列成功的酒庄,这让蓝裕文化设计看到了酒庄旅游的巨大潜力,经过20年来的持续考察,发现酒庄旅游实际上正式目前工业旅游的一个分支,一举成为酒庄设计行业的领头羊。2010年以来蓝裕文化持续设计了现代汽车和中国石化的工业旅游项目,获得巨大成功。1999年蓝裕文化进入工业旅游设计元年,比2016国家大力倡导工业旅游早了十七年,充分体现设计要有领先性的原则。
2000年左右,我们曾经对很多游客和亲朋好友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带孩子一起出去玩,一个是去风景区看风景,玩游乐园,一个是去参观汽车厂,你会选哪个?”,很多游客给出的答案都是:“肯定是去汽车厂,好玩还能学到知识,何乐而不为。”这一点充分反映了工业旅游的吸引力。
工业和旅游看似毫不相关,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分别代表的是第二和第三产业,组合在一起似乎有些生硬,一个强调利润和效率,背景里充满了机器嘈杂的轰鸣声和车间里忙碌的身影,另一个则追求身心放松,鸟语花香,旅行者们想要尽可能慢下来,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些旅行者也希望在旅途中能学到点什么。
事实上,工厂作为旅游目的地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比如张裕卡斯特酒庄早在1999年就开始开展工业旅游,后来包括重庆的周君记火锅食品工业体验园,龙徽葡萄酒,以及宝马的铁西工厂都完成了从单一的工厂到旅游景点的身份转变。
什么是工业旅游?2016年11月,国家旅游局发布《全国工业旅游发展纲要(2016-2025年)(征求意见稿》(下称纲要),对此作出了清晰的说明:以工业生产过程、生产工艺、工厂风貌、生活场景等与工业相关内容为主要吸引物,通过企业对资源进行整合或者二次开发,满足旅游者的休闲、度假、观光、研学、购物等需求的体验式旅游活动。
从政策上来看,工业旅游正在迎来一阵春风。纲要提出,将在全国创建1000个国家工业旅游示范点,100个工业旅游基地,10个工业旅游城市。未来五年,我国工业旅游将进入一个黄金发展期,接待游客总量将超过10亿人次,旅游直接收入总量超过2000亿元。
“相比传统旅游,工业旅游更能满足游客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让游客加深对都市的了解,增强对企业、科技或者文创的感性认识,为游玩一个工业旅游景点,开启一段旅程将成为常态化旅游消费行为。”蓝裕文化设计对此观点深表认同。
和我们平时接触的旅游项目不同,工业旅游涉及一个新的主体—企业,而且通常都是大型制造业企业,他们都是旅游行业的门外汉,相较之下,他们更擅长的是产品标准化和规模化,他们为什么要做工业旅游?他们做的怎么样?
从生产车间到观光工厂
蓝裕文化对好时巧克力的考察发现,好时巧克力有一半的产品是在好时镇销售给到访的游客的,剩下的一半通过渠道销售到世界各地;同时美国的纳帕谷有一半以上的葡萄酒是在酒庄卖出去的,所以目前在国内很难买到美国的葡萄酒,蓝裕文化对这些数字感到十分诧异,认为工业旅游潜力巨大。
在台湾,工业旅游地点被称为“观光工厂”。
在一本名为《台湾观光工厂游记》的书里,作者介绍了9家台湾传统工厂,有卖凤梨酥的,有卖瓷砖的,有卖气球的,有卖灯笼的,有卖钟表的,还有卖手工纸的。以台湾气球博物馆为例,里面不仅有供参观的工厂,还有DIY教室,户外游乐场,以及气球商店。此外,游客还可以在网上预定不同价格的行程,以及查看周边的餐饮地图以及其他景点信息。
台湾气球博物馆
从整体上看,绝大部份的观光工厂都是一些小企业,生产的产品科技含量也都不算高,但是旅游观光却为这些工厂创造了不小的附加值。
从2003年开始推动“观光工厂”计划以来,台湾目前有超过130家观光工厂,2016年的参观人数达到2210万人次(台湾地区人口不到2400万),平均每个工厂每年接待游客数量16.7万人次,旅游收入达到46亿新台币(约合10.1亿元人民币),同比2015年增长15%。
如果往前追溯,台湾观光工厂有现在的成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幕后英雄”——1970年代成立的台湾工业技术研究院(下称工研院),它的存在为台湾的科技创新(尤其是半导体产业),人才培养以及产业结构的调整都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工研院作为观光工厂的辅导单位,依据产业独特性给予营运模式、形象塑造、空间规划、体验活动企划和营销推广等深入辅导,为了使辅导计划能够有更具体的指标依据,自2008年制定了评价体系考核制度,其中包括公司内部对观光工厂计划的支持力度,产品、特色工厂内部环境景观、工厂外部小区环境等。
事实上,早在2007年,上海市工业旅游促进中心也出台过一份《工业旅游景点服务质量要求》,这是全国第一个由地方性工业旅游服务标准,但是这份文件只是对旅游设施标准和服务规范提出了一些细节性要求,但是具体到运营模式、形象设计,空间规划并没有进行更深入的辅导,各家企业都需要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尽管每家公司的做法不一样,但都涉及到对工厂原有的空间进行改造,最重要的一环是开辟一条参观通道,并且增加标识,方便游客近距离观察生产过程。另外,还需要为游客设置休息区,有条件公司可能还会单独建设一个品牌馆,并且提供班车等。
跟台湾观光工厂不太一样的是,大陆地区的工业旅游基本上都是公益性的,最大的目的是企业宣传和品牌推广,尤其是当现在的传统的媒体已经逐渐没落,企业单靠广告不仅成本高,而且已经很难俘获消费者的芳心,观光工厂为企业打开了一条直接接触潜在消费者的机会,而且能收集反馈,这对于企业来说很难得。
参观也是一种生产力
在杭州的康师傅梦想探索乐园,进口的右手边有一大碗“面条”,拨动面条会发出不同的声音,整个乐园被设计成一个儿童游乐场的样子,墙壁颜色鲜艳明亮,随处可见各种卡通人物和各种口味的泡面,墙壁上的一块屏幕上实时显示这家工厂已经生产的方便面数量。从乐园出来以后,游客还可以坐上一辆小火车参观工厂的流水线。
整个场馆面积大概700平方米,为了营造“科技感”,增强互动性,康师傅投入了3000万元,每年的运营维护成本超过200万元。尽管每个月接待的游客数量已经达到4000人,但是它并不对外收费,赚钱并不是企业做工业旅游的初衷。
“盈利是没有太大意义的,有的公司有一些DIY的亲子教程,需要收取一些材料费。我们是希望更多人来了解方便面和它的制作过程,因为很多人对方便面有很大误解,认为它不健康,跟政府合作也是希望学生能够了解食品安全,进行科普教育。“。很多人参观完流水线之后便打消了之前对油炸方便面的一些误解和偏见。这也直接说明工业旅游对树立企业的证明形象具有巨大的作用,是消除企业负面新闻的利器。
蓝裕文化多年的从业经验发现,大多数做工业旅游的企业都不考虑盈利,像青岛啤酒博物馆这种对外收费的景点也是少数。但随着国家的大力提倡,目前很多企业都提出“参观也是一种生产力”的口号,这句话让人记忆深刻,蓝裕文化对此颇为认同。
很多企业投入了人力和资金在做工业旅游,希望得到的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宣传费用下降,品牌知名度上升,有一家日本的乳酸菌品牌在上海做工业旅游,前期我们帮它组织了一万多名学生去参观,那段时间大卖场的产品销量翻番。
根据蓝裕文化的经验和了解,传统的旅游企业没有把工业旅游做起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都在盯着门票,而绝大部分企业做工业旅游是出于品牌宣传的目的,大部分都不收门票。即便是收,利润率也远不及自然景区丰厚,于是传统的旅游规划机构也逐渐放弃了这块业务,这样给了非专业旅游策划类公司一些机会。
蓝裕文化发现搞生产的企业不懂旅游,也不懂设计,不知道游客在哪里,不了解如何将人吸引到工厂参观。更不用说通过各种互动活动让游客留下来,产生购物冲动。
上海工业旅游促进中心的人曾经感慨,工业旅游企业不仅要重视开发,还要重后面的经营、管理和营销。一个成功的工业旅游项目一定是有完美的设计、良好的落地、精明的运营管理和恰到好处的营销相结合的成果。
展示最好看的生产力
对于企业来说,首先要想清楚的自己到底是想要展示什么?
企业做工业旅游,不是展示最先进的工艺,是展示最好看的工艺,不要把游客当做顾客,或者是专家,他来看最好看的,最好玩的东西,比如说酒厂,游客不是来看发酵的,游客最想看的是罐装生产线,一万瓶酒是如何包装的。
当然,光看生产线难免会有点单调,普及行业知识、阐述企业文化也是工业旅游必不可少的部分。看完激动人心的生产线,光看不能参与其中也会是一大败笔,所以必须打造良好的体验互动项目,让游客乐在其中。
自然景区是依靠门票收入来养活自己,做工业旅游的企业可不是,他们都有自己的主业,虽然他们希望有游客可以参观,但是由于接待能力有限和企业正常生产的需要,对于游客数量通常都有一个限制。另外,如果工厂当初在设计时没有考虑参观通道的话,后期再进行设计的时候也会比较麻烦。
中国的工业资源十分丰富,但是社会上对于工业旅游的接受度还不够,产业链还不够完善。但目前国家大力推行工业旅游,蓝裕文化也积极参与到工业旅游的咨询设计中来,未来工业旅游才会迎来一个爆发期,形成一个多方共赢的局面,所以这将成为一片投资的乐土。